# 社会的一般特征

血脉和宗教 信仰和宗教是各式各样的,但无论如何都基于创造它的人的历史和生活。

其中有一种宗教和血脉相连,发展良好的氏族,这种奇迹般的长时间的连续性给了人们对这种信仰的足够的信任。这些大氏族会祭拜死者,他们的祖先,氏族里的家族会祭拜自己的长辈。 即便是这种血脉宗教是高于血脉的:比如只有男方才能担任族长,无视女方血脉,丈夫无法生育,借族人生子,绝嗣后以孙辈成为子辈,以及出继和承嗣,宗教可以一定程度上无视血亲关系和辈分。

然而只要人们对历史了解得越多,宗教就越可能失去它的力量。

家族和氏族 以家族形式生活的人的集群在许多地区是根深蒂固的,它们依照着十分古老的传统,这些没有中断过的传统十分有力量,以至于以后的政治体都不得不以它们为基础而设立。

一个家族本身就是一个小小的集团,它的家长既是教长,业主也是一家的法官。

那些不断沉淀的家族随着历史逐步扩大为氏族,在其下分有不同层级的家族直到一个个家族。它们以共同的模式连接在一起。

家族积累成为氏族,家族成了氏族中的家庭,族长是氏族的王,也是祭司,维持着内部的司法体系。

族盟和部落 氏族没法回避和其他氏族的交往,只要它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对土地的争执,血亲仇恨还有交易都在不断上演着。

更大的集群从交往中诞生,几个氏族之间建立起了联盟,或者几个族盟合成一个部落,它们信仰共同的神,有着共同的祭祀,仪式和法律,定期举办会议,氏族和家族内部的关系以更广泛更复杂的形式出现在族盟或部落中。

城邦和国家 从家族关系一层层随着时间延展开来形成的政治体,城邦或者国家是它的常见形式。

当人们了解的历史不断变得丰富,对这些关系的理解变得越来越深厚,新的政治体的诞生就不一定走这样一条漫长而艰辛的老路。大的氏族往往有数千人,它们可能直接自我改造成那些有着悠久演化历史的城邦或者国家同样级别的组织。能人可能脱离自己的氏族,离开自己的国家,和一些追随他的人一起,去往其他地方,和当地的人一起建立新的国家。

维帝国下面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自治体,其中有些可以说是小王国,但大部分都是在统一的政治机器下互相协作的共同体。

氏族在这种情形下仍具有强大的力量,国家里重要的政治宗教职能往往也是氏族的领袖来掌握。

王权和教权 家长是一家之主,族长是一族之主,君主在可以追溯到久远氏族历史的国家和城邦,它是教主,因为一代代长者都是继承上一代的历史。这种情况下政教不仅不分,而且君主的权力是祭祀和仪式上被赋予的,这个观念深入人心。

君主的地位的核心来源不是力量,不是血统而是信仰。一位王杀了人,他将不能为王,理由不是他杀了人,而是他破坏了教法,无法再碰触祭祀的圣水盘,不能做王,是因为他不能再是祭司。索兰王国的祭司制度是王位的一种变体,因为国王常遇战事,不能顾全祭礼,所以设立了专门的祭司。

然而一个家族长久以来都负责祭祀,仍然会导致血统的神圣性。

直到革命和战争削弱了王权,让王位,教长等地位分离。同样遭到分离的是共同信念和继承历史。一旦共同信念和继承,王位便可能易族。

因此有各种各样性质的君主便诞生了,教主,战争领袖,共举之主。

政治和法律 一开始政治和宗教是不分的,无论是事务的方法还是宗教仪式,都是对生活秩序的推演。即便集体的信仰让一些人代行和监督必要的规则和规则的实施,维持秩序,统治者总会发现他们对神和氏族的义务可以成为对族人的权力。

一旦一些宗教规则被统治者篡改了一点,那么这些统治者便可能意识到神失去它的视力或者可以和神讨价还价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开始人们把神也比作人,它们也要休息,也要吃东西,可以被说服,但是对它们的没有怀疑的恐惧和敬畏却淡了。

这样生活事务和宗教信仰开始分开了,之前它们是一回事。政治和法律有了它自己的独立性,虽然有时会臣服于宗教。

产业和知识 很长一段时间,产业,血脉和宗教联系在一起,氏族的人世世代代依照着教法生活,生产的收获也是因为人最终恪守祭礼的结果。

随着产业变得复杂,产业也逐渐和血脉宗教分离,产业不再纯粹是氏族内部的事,可能必要的和外部产生联系,渐渐地这些联系成为某些产业的核心,商人,复杂的手工从业者首先要考虑的是生产核心,之后产业人士有了他们自己的神,自己的会议和自己的法律和司法体系。商会,手工业者协会也出现了。某个家族十几年就可能获得它所在氏族的从未有过的财富,这使得氏族的话语权大大降低,家族脱离氏族成为新的血脉,意味着依托于氏族历史的宗教,它的信仰可能的削弱。

过去人们选择那些足够明显的生存生活的方法,把它们仪式化来减少社群生存风险,降低痛苦和恐惧,人要吃饭,那么神需要祭品,族辈之间的尊敬成为了对神的尊敬。对生活和世界的认识是宗教仪式的来源,之后宗教仪式指导着生活。

然而仪式化的生活规范也就是宗教慢慢赶不上生活的变化,过去与生活不分的信仰中开始分离出神秘学,雄辩术,法律,生产,贸易等等。这意味着无论宗教还是上述每一个都无法概括生活。

知识如同产业,作为另一种凝结核将一些人凝聚在了一起。过去人们因获得力量和成果而赞美神,把这些视为信仰的恩赐。现在一些人又回归到古老的方式,把生存生活的方式视为力量的来源,但是却不再将它们当做不得不诚惶诚恐接受的东西。